到了四月里。
朝廷恢复了先前的平稳,便是连北境,南疆,那些去年便开始的源源不断的扰乱,也一下销声匿迹。
内安,则边境安。
若是真起大波折久久不平,只怕这会儿边境各处已处处生灵涂炭。
朝廷政务渐安,常岱得以清闲了些,饶是如此他仍是绕着李氏走,极少回府去,这日他也是特意拖到晚上才回的常府。
怎奈还未入后院便听李氏院子里的嬷嬷来请他过去。
常岱立即面色一肃,冷冷道自己没空,只是不想一个回廊,就见一烟青兰水仙长襟的李氏端坐在花厅正中。
夜幕降临,温和褪去,万籁俱寂。
风吹拂着一片片树叶,树影婆娑。
李氏自己一扇扇敞开窗门,在内厅间缓缓点燃熏炉,而后便是这般静静坐着。
也不知等他多久。
李氏也早早注意到了常岱。
那身影持着一盏昏黄灯笼由远及近,他一身素净澜衫站在厅前,并未抬步迈入。
一人上回的单独会面还是城破那日,李氏被燕王的暗卫从秘道带去宫外时,常岱跑乱了发冠匆匆赶来接她h。
而如今,一条寸宽的门槛,两扇半阖雕花隔门,隔着这对成婚一十余载的世俗夫妻。
常岱见她摆上台面的笔墨,不由带着几分微嘲:“如此着急?”
李氏面上情绪瞧着尚可,见到常岱没先前几次的急促不忿,倒是端庄宽和的模样。
她颔首示意他近来,“你我夫妻一十余载,望你别再推脱好聚好散。”
常岱见过李氏端肃沉静的模样,也见过她喜怒浮于面上的模样,只是今日这般仿佛不带半分情绪,仿佛不愿与他过多交缠的模样倒是少见。
他极力维持着平淡语调,面上却难以自拔的生出无力甚至是失意,不肯入内,只立在外边无力劝说:“如今朝廷时局大定,燕王人心所向,只差一个名头罢了。菡萏也回了上京,这上京日后与往日里定是截然不同,再安详不过,你便是与我两相生厌,此处也还有你儿子你女儿。几十载也这般过来了,如今都四十好几的人何须如此意气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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