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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四·月迁 镇魂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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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阳为两京之一,却又不如长安有险可依,四战之地易攻难守,自安禄山起兵反叛以来,几经辗转易手,战事频,城垣残破人丁凋敝,几乎已是一座荒城。菡玉进城后找了许久,才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找到一家可歇脚的小客栈。

客栈门外的马棚塌了半边,另半边摇摇欲坠,棚中堆满了柴禾杂物。她只好把马系在墙边,步入店内。恰巧这家客栈也经营吃食生意,有三两个食客在座,都是和她一样过路的旅人。

她坐下来点了一碗清汤面,刚吃了一半,忽闻门外传来马匹咴咴嘶鸣,听起来像是她的马,间杂喝斥人声,连忙放下碗筷出门查看。

却是一名锦衣青年男子正在拉她的马,那男子身条文弱,似乎对马术也不甚熟稔,而马已被他折腾得有些不耐,犟着脖子就是不肯听他指使,哧哧地直打响鼻。

菡玉上前去抓住缰绳,青年男子一看主人来了,急忙放了手,也不辩解,一闪身钻到马头前,拨开墙角一丛低矮的灌木。菡玉定睛一看,那从灌木竟是一株牡丹,叶子已经被马啃去了大半,仅有的一朵花也未能幸免。

三四月间正是牡丹花开的时节。前朝时洛阳牡丹一度冠绝天下,至本朝更趋风行。太上皇曾召人在骊山种下各色牡丹一千本,就是出自洛阳花师宋单父之手笔。往年每到这个时候,长安洛阳两城处处可见牡丹芳姿倩影,满目锦绣堆叠,甚至有不少外乡人特地赶过来一睹花王风采。如今几经战火,民不聊生,谁还有心思管这等风雅物事,只剩一些以前残余的花丛,也无人料理,自生自灭,枝杈横斜不成样貌。

青年男子折下那朵牡丹,小心翼翼地摘去四周污毁的花瓣,只留中央些许,虽已折损,但国色难掩。他对菡玉歉疚地一笑:“这位兄台,在下并非有意惊扰你的坐骑,只是不忍这……”

菡玉释然道:“无妨。我这马刚赶了远路,只怕不太温顺,没有伤着郎君吧?”

青年笑道:“多谢兄台宽谅。敝姓孙,行六,不知兄台如何称呼?”

菡玉道:“我姓吉……”话音未落,忽闻巷口有人高声喊道:“六郎,你在那里干什么呢?怎么这么久,娘子都等着急了!”

菡玉闻声望去,只见巷口停着一辆马车,车上下来一位头戴帷帽的女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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