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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谨言本来还算平静的面容闻言瞬间黑下来，沉声问：“不然你以为是谁？宫铭吗？”
“是啊，我以为是他。”
她没有隐瞒。
脑子里浑浑噩噩的，她掐了掐大腿，让自己清醒一些，哑着声音说：“陆谨言，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。”
因为过敏，嗓子这会儿像一面破锣一样，嘶哑难听。
裴念伸手拉拉他的衣摆：“你帮我……”
陆谨言的手机正巧在这个时候响起来。
他看了裴念一眼，当着她的面接了起来。
对方说了什么裴念听不出来，但是那熟悉的声线让她很清楚电话是苏慈打来的。
裴念眼底闪过一抹晦涩不明的情绪。
陆谨言的脸色先是闪过一抹错愕，随即焦急起来，急躁的说：“你等我，我马上回来。”
挂断电话后陆谨言就准备离开。
但衣摆一紧，垂头看到裴念固执的拽住自己的衣摆。
本想一走了之，但裴念刚才虚弱的样子浮现在眼前，让他忍不住心软，耐着性子问：“你刚才想说什么？”
“陆谨言，别去。”
“裴念！”陆谨言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：“你乖一点。”
裴念惨然一笑，主动松开手：“你走了我们就真的完了。”
“不要耍小性子。”
“呵！”
裴念嘲讽的笑起来，笑了两声便开始剧烈咳嗽。
“如果我说，你现在走了我可能会死，你还是要去她身边吗？”
看着陆谨言，裴念的眼底满是倔强。
她的心揪成一团。
她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个蛮不讲理的女人，不告诉他理由，还想捆绑他的自由。
但或许是想让自己看的更清醒一点。
又或许是他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她今天只想胡闹。
这就像是在进行一场豪赌，用自己的安危去赌在他心底自己的分量和苏慈孰轻孰重。
“裴念，别胡闹！”陆谨言抬手看了眼时间：“我先走了，其他的以后再说。”
裴念眼底的希冀一点点消失，闭上眼深呼吸一口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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