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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愿意了吗？
封志远原本都快睡着了，听见这话愣了一愣，翻身过来看向封铭。
黑暗中，他看不见封铭的表情，只觉得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格外明亮，却也格外……
格外什么呢？
封志远一时间想不出形容词，只觉得那眼神让他有些不舒服。
“怎么了吗？”他不答反问，又将问题抛了回去。
“没什么。”封铭声音毫无起伏，只是听上去有些别扭，隐约间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凉意。
“小叔叔什么都跟她说了吧？”
她？封志远蹙眉，总觉得这个称呼有些怪怪的。
可不等他细想，便听封铭道：“小叔叔，你真的喜欢她吗？”
封志远被他这话问得一愣，半张着嘴错愕得好一会儿都没吭声。
是啊，他真的喜欢苏瑶吗？
封志远问自己，抿着唇半晌都没吭声。
他平躺在床上，望着眼前的虚空半晌，都没能理清楚。
封铭没再吭声，似乎并不打算知道他的答案。
可封志远却为此想了一晚上，直到第二天封铭去上学，都没醒来。
“她呢？”
封志远醒来的时候，太阳已经爬到了东南方，彼时，封淼正蹲在廊檐下给小兔子喂菜叶，闻言愣了一下，扭头看他时，大眼睛忽闪忽闪：“谁啊？”
封志远被问得一窘，移开视线不大自然地说道：“你小婶婶。”
“哦，你说小婶婶啊！”封淼回头继续给兔子喂菜叶，语调欢快道：“大壮奶奶好像病了，大壮一大早过来，找小婶婶看病去了。”
“哦。”封志远点头，想都没想地下了台阶往外走。
“小叔叔，你去哪儿啊？”
听到封淼拔高的声音，封志远这才回过神来，见自己到了家门口，不由一怔。
“小叔叔，小婶婶说了，不让你出去，让你好好在家待着。”封淼跑过来，拉着封志远的手说道。
“嗯，知道了。”封志远耳尖发热，却是不好再往外走，只能转身走回院子里，而后坐在廊檐下，出神地望着院子门口。
刚刚，他知道自己是想去找苏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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