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很久很久之后。
舒沅回忆起那时尚且不知前路、只知感动与欣喜交加的端午宴,或许会迟来的意识到,比起团聚,那似乎更像是面临真正审判前的微末温馨与“最后晚餐”。
只可惜当时,无论她或蒋成,其实都并没有把这起名誉权官司,等同于身家性命般无比重要——
或许蒋成有所预感吧?所以到最后仍留了一手防备,但这也都是后话。
至少对她而言,彼时,这场法庭宣战,更多只是为给难捱而漫长的青春时期划上一个艰难句号。
她将其视为告别和最后的“喊话”,对于在那背后更深的算计和图谋,却丝毫无从知晓。
就连唯一嗅到些许不寻常的瞬间,大概也只有当天晚上送走所有朋友过后,蒋母撇开蒋父、格外在自家久留的那一时半刻罢了。
两个女人凑在沙发一侧。你一言我一语,原本气氛都还算轻松畅快。
直至偶然一嘴,舒沅提到后天要去新加坡和律师商讨细节的事。蒋母才忽而像是想起什么,又倏然侧头,看向旁边沙发上正敲着电脑办公的亲儿子。
“说起来,阿成,你刚才还没跟我说呢,”她问,“你们这次去新加坡找律师,是不是要找李立文啊?”
“嗯,”她问得匆忙,蒋成同样头也没抬便回答,“已经提前和Uncle那边预约好了。”
说话间,他仍忙着亲自安排这次因私人行程出国后、手头几个项目的短期人事调动,视线胶着于面前电脑屏幕。
好半晌,敲完最后一个字母,觉察出母亲刚才的欲言又止,复才难得耐心的追问了句:“还是你有别的人选?”
“那倒也不是……你Uncle业内名声好,以前又跟我们家私交不错,选他确实比较保险。”
蒋母眉心微蹙。
几度犹疑、把话咽下去好几次,最后,才轻而又轻的说:“……但我就是怕你想起小时候的事,心里不开心。”
“什么小时候的事啊?”
舒沅在旁边,看蒋母脸上神色叵测,又想起李立文这名字似没听说过,听了半会儿,终于忍不住插嘴问:“这个律师来头很大吗?”
“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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