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晓晓的声音一向来带着娇气。她越说越生气的同时,说话自然是越说越快,且越贴近她的本性。
馆长教书那会儿都没见过说话声音这样的,相当罕见,非常稀奇。话是有道理,内容细听不算好听,可带上了她那嗓音就是好笑。
本来听一个娇气姑娘发脾气就想发笑了,谁知道边上还有个性格活泼但本质太过纯良的姑娘。两个人一对比配合,“杀伤力”十足。
馆长当场笑乐呵:“哎,这个事情我思考一下。是说登记借书证一定要写单位这事,是不是?”
桑晓晓点了头。
馆长是很讲道理的。他和桑晓晓分析这个问题:“我们图书馆书其实不算多。借书证一旦多了之后,要是一人借两本,转头图书馆就空了。书都流在外头。没书了,那我们就得再额外买书。现在没那么多钱。”
别看借书证办一次十块钱,价格相当昂贵,农村人一般都付不起这个价。可一张借书证是永久的,办完了却只够给图书馆买三本书。这还是不考虑什么精装书之类的。
图书馆公费里头,每年的杂志和报纸是必须要订的。这也是一大笔的钱。员工工资要支出,图书馆维护费要支出。虽说钱全是上面拨款拨下来的,那也得省着点花,循序渐进去筹划。
馆长这么平和说着,继续讲写单位这事:“要借书证是防君子,不防小人。总不能让人说出‘读书人的事情,怎么能叫偷呢’。这不偷不抢,在办借书证的过程中打着规矩边做事,我们思考圆滑些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他也知道桑晓晓说的话是对的:“现在确实□□的人多起来。往后没有做小生意的,甚至在田间种地的那一批,有需要看书的会更多。我们过两年会考虑放松限制。”
秦蓁完全被说服了。
她听着馆长有理有据娓娓道来依据的话,都想伸手替馆长鼓掌。
可桑晓晓听着馆长的圆滑,却有认着自己的死理。她问馆长:“馆长觉得这样思考更圆滑些。对于大众来说,你这样就是在鼓动他们往耍小聪明这里头琢磨。我知道这世界上大多数的事情,不是非黑即白,中间有灰色。明明能走向白的,为什么非把人赶去灰色地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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