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澜只安安静静听着裴慎描摹未来。在这样的安静里,她渐渐滋生出一种绝望来。如果未来要做一辈子妾室,这与死何异?
活下来的是沁芳,死掉的是沈澜。
死?这个念头一出来,沈澜像是触电一般被惊醒。她爱惜旁人的生命,也爱惜自己的生命。
想到这里,沈澜又渐渐生出一点勇气来。人活着,就有希望。
她浑浑噩噩,迷迷糊糊思索了一宿。可思来想去,都只有一个办法——磨下去。
沈澜的骨子里就有韧劲儿,她可以花一年的时间去蒙蔽刘妈妈,可以花三年为自己销去卖身契。
如今不过是再加上数年光景罢了,一年不够就两年,两年不够就三年。天长日久的耗下去,待裴慎放松看管或者对她失去兴趣,总能找到脱身的机会。
如果按照裴慎所言,他们一辈子都绑在一起。换而言之,她有一辈子的时光来麻痹裴慎,直到自由的那一日。
心思既定,沈澜又思索了一会儿明日该如何对付裴慎,要不要给他点甜头,终究挨不住病中精神不好,浑浑噩噩睡去。
第一日一大早,她迷迷糊糊的被抱上了马车,到了姑苏驿,又改坐官船。
待沈澜醒来,已是中午。
见她醒了,裴慎放下手中书卷,只吩咐船上丫鬟将药送上来。
沈澜蹙着眉,端起碗一饮而尽,又拈了颗剔红盘上的龙眼去苦味。
“这龙眼哪儿来的?”沈澜蔫蔫道。
裴慎只盯着她的手,见她素白玉指上,拈着一颗雪色清透、汁水丰沛的龙眼。那龙眼辗转于她贝齿间,慢慢没入朱唇中。
“潮州送来的。”当地知府是他同年。语罢,裴慎笑道:“你且给我也剥一个。”
沈澜莫名其妙,才懒得给他剥,只淡淡道:“我饿了。”
裴慎讨了个没趣,一时气闷,便摆摆手,吩咐丫鬟上了碗鲜滚鱼片粥。
“尝尝,香秔米文火慢炖,再将兴化军子鱼快刀片好,生滚下锅,加几粒雪花盐,几滴香麻油。正宜病后滋补开胃。”
沈澜接过勺子,只随意舀了舀,略吃了几口便放下了。
见她人恹恹的,裴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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